readx; (感谢十月里的一天的打赏,‘裤’衩拜谢!第三更要在晚上10点以后,待会儿有事外出。)
一声嗤笑,让原本沉浸在自我满足中的公孙止意微微发愣,一旁深以为然的笛声也由此被惊动,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之后,才想起去寻那嗤笑之声。
“原来你早已醒来。”公孙止意稍稍舒心,笑口说道。
“也只是听到了你最后这一段大放厥词而已。”‘花’语迟轻笑,实际上她醒来的时间还要比着她所说还要早一些,只不过有时候听到的多了不见得就是好事。
“你说我大放厥词,想来是对我说的存在着不一样的看法了?”公孙止意盯着‘花’语迟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并未发现对方有丝毫的退却,很快他便放弃了从对方的话里判断所说真假的想法,直接开口问道。
“完全不同意。”‘花’语迟此时没有一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觉悟,说起话来似乎每个人都与她有仇似的,唯恐自己的话不能‘激’起别人的怒气。
“既然‘花’姑娘与公孙先生存在不同的见解,倒不妨将你的看法说一说?”笛声在一旁观察了两人片刻,见虽然两人话锋犀利却始终没有说到点子上来,不禁开口说道。
“我听‘花’恨柳说在定都城时你并不如此时蠢笨,这位公孙先生也并不如此时歹毒,开始时不信,现在却信了。”‘花’语迟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情说话,至于别人问她什么,想回答与不想回答全看她心情如何,此时她的心情显然是不愿意配合。
不过,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也足以令公孙止意心寒。
“你是说,他已经知道了我在这里?”从座椅中惊起,公孙止意面‘色’惨白地问道。
我哪里有这样大的本事……‘花’恨柳在屋外苦笑,他自己若是知道公孙止意人在哪里,上次来时就应该直接将他抓走了事了,哪里还用与笛逊纠缠?
‘花’语迟显然也没有料到自己随口说出的谎话竟然会让公孙止意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心中一阵懊悔之后,她索‘性’不再言语——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如果是之前知道公孙止意会有这样的反应,那么她会面‘露’嘲讽之‘色’冷眼看他,可是事实却是她在公孙止意跳起的一瞬间不受控制地表现出了讶异之‘色’,即便是很短暂的一瞬,但是对于在一旁静静观察着她的笛声来说,不会看不到。
“先生稍安勿躁,她这是欺骗咱们来着。”果然,笛声面‘露’轻松之笑向公孙止意宽慰道:“方才您稍‘露’惊慌之‘色’时她显得诧异很多,很明显便是没有料到您会有如此反应……若是‘花’恨柳早就知道您在这里,那么对于您的试探应该也会提前便猜得相差无几。”
他这番话中既用到了“稍‘露’”,又用到了“试探”一词,明显是为了给公孙止意台阶下,让他稍免于尴尬,从中却也能够看出笛声确实有着常人所没有的‘精’细。
“我劝你还是主动说一说的比较好,虽然请您来的方式过于无礼了些,不过在事情过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今日的不敬……”笛声转脸继续劝导‘花’语迟,一副言辞恳切的模样。
“你这番说法很像我近日遇见的另外一人的嘴脸。”‘花’语迟斜睨一眼,冷言说道。
她说的那人,自然是独孤断了。‘花’恨柳心中唯有稍稍替独孤断抱了声不平,并没有其他的办法。
笛声虽然不知道‘花’语迟所说的“另外一人”究竟是什么人,又与‘花’语迟说了些什么话,可是从“嘴脸”来听,也决计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他脸‘色’变得‘阴’沉,似乎已渐渐失去了耐‘性’。
“好,既然你要听,那么我说一说倒也无妨。”忽然,‘花’语迟不知道是如何想通了态度转变着说道:“不过说出来之后若是得罪了什么人,还希望两位明鉴我并无挑拨离间的意思。”
她言谈之中分明已经向人明说:我就是来挑拨离间的,但是惹你们生气了不许来找我麻烦。
“但说无妨!”公孙止意这会儿已经从方才的虚惊中平复下来,对于‘花’语迟他并不打算客气,冷哼一声说道。
“好,那我便说。”看了一眼笛声,见笛声也是点头示意,‘花’语迟嘴角微扬,笑言:“首先,很不幸地让你们知道,我的利用价值并没有你们期望的那般高。”
见公孙止意与笛声两人要么是不以为意,要么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花’语迟不由烦躁:“不说的时候你们催促,说了你们却不信……”
“你只且说便是,信不信由我们自己定夺。”笛声冷哂,心中诧异竟然在这名‘女’子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一丝紧张不安的痕迹,莫非她这是有恃无恐么?
他因为不知道之前在客栈内发生的事情自然,也就无法了解‘花’语迟此时的心情了,倒是一直在屋外的‘花’恨柳多少能够揣测得到,‘花’语迟此番反应不外乎一事:求死。
她这是将自己的命看得太轻了些……不过若是笛声知道了‘花’语迟的命,与独孤断、笛音的命一损俱损,究竟会有怎样的反应呢?‘花’恨柳心中忽然生出一些期待来。
“我并非如你们所想的那般受宋长恭重视,在他眼里我只不过是一名寻常婢‘女’,要说唯一有些入得眼之处,便是我实力比着一般的婢‘女’要强一些吧,所以有时候需要杀个人、送个信什么的,也会差遣我做。”
听着‘花’语迟的话,‘花’恨柳心中哀叹到底是为情所困才显得这样蠢笨啊,她虽然在言语上尽量撇清与宋长恭的关系,甚至不惜直呼宋长恭的名字,但是‘女’人的‘毛’病却终究改不了的——说起自己在乎的人或事情来,总是啰啰嗦嗦一大堆相关或者不相关的话,所谓‘欲’盖弥彰便是说的‘花’语迟此时的状态了。
若是笛声与公孙止意不太笨,多少也是应该能够听出一些苗头的。
‘花’恨柳皱皱眉头,继续听屋内‘花’语迟解释。
“……也正因为这样,我若是失踪了甚至是死了,于宋长恭或者‘花’恨柳而言不过是丢了一只信鸽,你见过两个人会为了一只鸽子心生嫌隙的么?”
“这样的鸽子,也不多见。”笛声顺着‘花’语迟的话看似随口接了一句,继续问道:“这就是‘首先’了?那么其次呢?”
“其次,是说去杀孔仲满一事若是没有了我,你们认为成功的可能‘性’会变小很多?且不说孔仲满即便死不成也不会影响到宋长恭与笛……城主的合作,单只说我能够在杀人这件事上起到的作用,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据我所知,你的实力应该不低,无论对于哪一方势力来说都应该算是不小的助力吧?”公孙止意看出眼前的这人完全是在胡言‘乱’语了,只不过笛声并没有明显地表示不听,他也只能继续听下去,而对于太过荒谬之处,并不耽误他质疑。
“我原本觉得自己的实力确实不低。”似乎是很高兴有人能够夸赞自己的实力,‘花’语迟脸上的神采也更浓了几分,“不过你可知道‘花’恨柳身边都是一群什么人?牛望秋你们知道吗?原来北狄青阳大君帐下头号高手;佘庆你们知道吗?熙州‘冲煞军’少数能够从建军之日活到今天的几个人之一,而且除了四愁斋首席弟子之外的身份,我还了解到似乎和你们笛家也有着不小的关系?”
听着‘花’语迟一件一件将自己身旁人的资料抖搂出去,‘花’恨柳一阵头痛,觉得果然想要一心寻死的‘女’人实在难懂,这也便更坚定了他无论如何也要保证这个‘女’人活着,最终由独孤断自己去了结这个份麻烦的决心。
“佘庆我见到了,牛望秋不清楚,我倒是知道‘花’恨柳手下有一员得力助手名叫做独孤断的,很是凶猛。”笛声听了听,确实觉得‘花’恨柳身旁的这些人实力不错,嘴里既有卖‘弄’之意更有询问之意,将独孤断的名字抱了出来,仿佛是觉得若是独孤断实力顶尖,那么自己在他手上吃亏也不算太过于丢脸。
“独孤断?那是个什么东西?野‘性’未驯,禽兽不如!”
此时向‘花’语迟提独孤断的名字,不啻于打她的脸,‘花’语迟方才还温和的脸在笛声提到独孤断时竟然变得满脸恶心模样,似乎只是提到这个名,她便仿到了这世上最为肮脏的东西。
不过,‘花’恨柳还是在心中将“野‘性’未驯,禽兽不如”八个字反复确认了几遍——不但概括准确,而且对仗也是极为工整,回头他一定要将这八个字一字不差地学给独孤断听听,顺便也督促着独孤断多学学自己,不说知书达礼,也要行事有度。
每一次都挥舞着长刀劈砍,多少是显得有些血腥。
“你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你不知道孔仲满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声冷笑,将心思有些飘忽的‘花’恨柳拉回到现实之中,他细听这话正是公孙止意所说,头脑立即清醒了许多,赶紧直起耳朵细细听他往下讲。
“孔仲满能有多厉害?”‘花’语迟微愣,随即表现出不屑,问笛声道:“有你爹厉害吗?”
“不如我父亲厉害。”笛声错愕,没料到‘花’语迟此时会问自己,不过旋即苦笑道:“他让人害怕,是因为他比着一般人,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