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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酣畅淋漓的热水花浴,此时的牡蒿浑身上下已不着片缕,她娇羞的伏在氐崧胸口,心中盛着满满的幸福。几番折腾后,池水微冷,氐崧起身将牡蒿抱回床榻。夜色阑珊,月光清凉,俳圣殿内室中一派春意盎然。
翌日清晨。
牡蒿慵懒醒来,揉着惺忪双眸起身,发觉身体酸疼不已,回想昨夜与氐崧相拥疯狂,不禁抿唇傻乐。片刻后,就有妖女前来伺候她洗漱。
牡蒿问:“魔皇呢?”
妖女垂头说:“魔皇在殿上与老相商议要事。”
牡蒿随口问:“这么早?”
妖女微笑说:“绿妃,此间已过午时。”
牡蒿愕然,说:“竟然已过午时?那我实在太贪睡了。”
妖女笑道:“魔皇吩咐,一定要让绿妃睡饱,因为昨夜辛苦绿妃了。”
牡蒿不禁羞赧,低声说:“魔皇真坏,这也要告诉旁人。对了,你为何称呼我为绿妃?”
妖女笑道:“魔皇说了,绿妃闺名为草药之香,所以赐“绿”字。魔皇还说,再过半月就要与绿妃举行盛大的婚宴,邀请三界四方九域之神魔参加。不过在这之前,魔皇要送绿妃先回九焰山。”
牡蒿一怔,问:“为何?”
妖女继续说:“因为按照这成亲正式仪程,绿妃你应该从九焰山出嫁,被家人送至冥域厉域交界处的跨壑,再由魔皇亲自接你回这俳圣殿。”
牡蒿点头说:“原来如此。那魔皇有没有说何时送我回去?”
妖女摇头说:“这个婢子不知。”
牡蒿愉悦的说:“那好,你快些给我梳洗吧!”
妖女连忙应了声“是”,便招来几个比她品阶低的侍婢为牡蒿换装梳洗。
牡蒿待妖女为她换装完毕,才发现她的发髻与先前不同,遂问:“你们为何不问我就给我梳了这发髻?”
妖女忙说:“绿妃,魔皇已赐你“绿”,你自然就是魔皇枕边之人,当然要按照规矩给你梳这妃嫔发髻。”
牡蒿原本有些微怒,但听了妖女解释,不禁面露喜色。看来,她真的已是魔皇的女人了!牡蒿不禁又回想起昨夜与氐崧颠鸾倒凤百事欢的场景来,瞬间羞得双颊通红,慌忙拿起锦帕掩面。想不到,魔皇竟是个猛浪多情的温柔男子!
“起来了?”正当牡蒿还沉浸在昨夜的欢悦回忆中,蓦然出现的清朗磁性声音,瞬间将她惊回神来。
“魔,魔皇。”牡蒿看见氐崧大步进来,迟疑的唤道。
“绿妃,身体好些了么?”氐崧贴心的问。惹得一旁的妖女偷偷窃笑。
“嗯。”牡蒿低低应道。
“让本尊看看。”氐崧走近牡蒿,抬起她的下颌,微笑凝视。片刻后,氐崧长臂一伸,又将牡蒿搂入怀中走向大榻。妖女见状,慌忙躬身退出,还不忘将那内寝木门小心合拢。
“魔皇。”牡蒿明知氐崧想要做什么,却故意娇啧:“妾身刚刚睡醒,不要再睡了。”
“那你陪本尊再睡半宿如何?”氐崧轻笑,将牡蒿放置榻上,伸手去解她刚穿戴好的衣裳和发髻。
“魔皇,你真坏。”牡蒿娇啧,却也不阻止氐崧的双手。
很快,两人的裳服在彼此的帮助下尽解。当氐崧看见牡蒿的双手掌摩挲依恋在他结实胸膛时,双眸不禁微微一缩,闪过一丝复杂情愫,略略犹豫后,猛然倾身压上牡蒿,让其最终欢快的承服于身下。
牡蒿在俳圣殿的三日,日日得到氐崧隆宠,虽然身子酸疼,但心中却是乐以忘忧,不愿离开氐崧半步。氐崧自然也不会荒废时机,仅仅三日便将那牡蒿身心收服,令其对他依恋至极。
地藏魔已命其他十一魔王第二日便返回九焰山,独自在俳圣殿等待牡蒿一道回去。牡蒿得知半月后才能再见氐崧,临走时啜泣不停,搂着氐崧腰肢不愿离去。经过地藏魔和氐崧好说歹说良久,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厉域。
千乙夫见牡蒿与地藏魔已远去,遂对氐崧说:“看来魔皇是真心喜欢这牡蒿公主。”
氐崧步上殿阶,坐到大椅上,反问:“何以见得?”
千乙夫笑道:“老夫见魔皇日日隆宠牡蒿公主,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
氐崧闻言,低笑不语。
梵牛魔则粗声说:“魔皇已赐那牡蒿公主为绿妃,当然是极其重视她了!”
蛇君妩媚笑道:“本君不敢苟同诸位的看法。”
千乙夫与梵牛魔疑惑的看向蛇君,问:“你又有何新看法?”
蛇君淡然说:“为帝王者,哪里来的真心呢?就算有真心,在涉及这部族利益面前,还不得都搁放一边了。”
蓝玉笑道:“蛇君,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魔皇对牡蒿公主不是真心吗?”
蛇君浅笑说:“这个就要问魔皇陛下自己了!”
千乙夫、梵牛魔、蓝玉、绿竹、紫颉等妖魔将帅听完蛇君的话,均将目光投向氐崧。
氐崧见状,抿唇一笑,说:“你们是不是都闲得没事做?反倒明目张胆的嚼起本尊的舌根来了?蛇君,你胆子不小啊,竟敢将那些莫须有的火引到本尊身上!”
蛇君听罢,也不反驳,只是低声笑着。
千乙夫、梵牛魔等妖魔听了氐崧的话,这才明白自己又被蛇君牵着鼻子走了,不禁埋怨的瞪向他。
氐崧看向千乙夫、梵牛魔等妖魔,朗声说:“诸位有闲情在这里谈论本尊,不妨赶紧为本尊操办一下大婚之事吧!”
千乙夫、梵牛魔等妖魔一听,顿时大喜,齐声说:“敬请魔皇吩咐。”
氐崧笑道:“喜服之事就交予蓝玉来办,你族最善纺织,寻觅世间赤蚕之丝,半月内完成,可有难度?”
蓝玉连忙拱手说:“魔皇放心,属下即刻就去。”话毕,转身离开。
氐崧又看向紫颉说:“分送喜柬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紫颉躬身道:“属下一定不负魔皇所托。不知魔皇要邀请哪些神魔域主前来?”
氐崧看了千乙夫一眼,说:“老相,这拟喜柬名单的事情,你来办,你就负责主持婚宴的一切事务,如何?”
千乙夫恭敬说:“全凭魔皇吩咐。”
氐崧又对蛇君和绿竹说:“这俳圣殿的安危可就交予你俩了。”
蛇君和绿竹齐声道:“是,魔皇。”
梵牛魔站在一旁,见其他人都被分派了差事,唯独他没有,慌忙追问氐崧:“魔皇,属下呢?属下我干什么?”
绿竹笑道:“你呀,就负责吃吧!”
氐崧、千乙夫、蛇君、紫颉听见绿竹调侃梵牛魔,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梵牛魔顿时气不打一处,埋怨氐崧说:“魔皇偏心。”
氐崧轻笑,说:“你就好生跟着老相。老相吩咐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吧!”
梵牛魔闻言,脸色一喜,笑道:“这还差不多。”
临近氐崧大婚前三日,一切事务皆安排妥当,就坐等时间到后迎接牡蒿。
千乙夫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慌忙问正在书案前翻阅典籍的氐崧:“魔皇,冥域与厉域之间有一道天然屏障,这送亲队伍是走跨壑那里吗?”
氐崧头也不抬的说:“跨壑离俳圣殿最近,吉日吉时本尊也是让法师按跨壑路程距离挑选的。”
千乙夫不放心的说:“可是那跨壑是天堑,如何让送亲队伍行至中央,我们去迎接呢?”
氐崧抬头,看向千乙夫,微笑说:“老相,你是不是太低估本尊的法力了?”
千乙夫忙说:“魔皇,老夫不是这个意思。老夫认为魔皇大婚当日,不宜太费力此事。”
氐崧笑道:“无妨。我们可先找雀鸟搭桥啊!”
千乙夫闻言,顿时喜笑颜开,拍了一掌脑门,说:“嘿,还是魔皇想法多。老夫竟然没有想到这么好的主意,老夫马上去办。”
氐崧望着千乙夫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笑意,但在他眸中,却泛起几分忧郁之色。丫头,你还好吗?
傅妘被钴鳐关在国师府邸小院中近半月之久,期间钴鳐曾来过一次,但当他探明傅妘还是不愿意委身他作妾时,愤然离开后再未搭理傅妘。倒是那鲱月隔三差五就会去小院一趟,与傅妘闲聊胡扯,甚为熟稔。不过,傅妘心中挂念瞻园渡、苳宵等人的生死,对鲱月的十分殷勤并没有任何感觉,还时时觉得烦躁。
这日,鲱月又寻得一些海珍,兴致勃勃的来到傅妘居住的小院,要与她分享美食。可惜傅妘对此没有兴趣,又不愿得罪鲱月,遂心不在焉的敷衍鲱月。
鲱月见傅妘心思神游,便气恼的拧住她,责问:“傅妘,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感动呢?要是换做别的女子,早就感恩戴德了!”
傅妘本在思索琐事,此时听到鲱月质问,遂说:“鲱月少爷,可我不是别的女子,所以,我不会对你感恩戴德。若是你觉得无趣就请离开这里!还有,我再次跟你申明,我们俩绝对不可能!”
鲱月蹙眉大声问:“为什么?你倒是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