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大有老师报完幕后,乐队才开始演奏。
前奏中,悠扬的笛声显得异常的清晰,让人忍不住静静的倾听着。
放下了贝斯、开始弹奏着钢琴的古大有也随着悠扬的旋律,认真的、轻轻的演唱了起来。
「我将真心付给了你,将悲伤留给我自己」
「我将青春付给了你,将岁月留给我自己」
「……」
编曲很简单,歌词很简陋,包括古大有老师的声音,甚至可能还没有声乐系的同学们唱的好。
可是这颤抖的声音里面,却包含着一位年近七旬老人的生命的嘱托和重量。
皇家包厢里,皇帝和皇后相视一眼,然后又看向了有些无聊的小太子。
舍恒的包厢里,舍恒已经全是回忆之色,但很快她就看向了小公爷,睡睡醒醒的小公爷虽然现在还很懵懂,但依旧能看出他好像也在认真的倾听。
词父们的包厢里,他们看着老朋友古大有,也都沉默着不再说话,歌曲的俗与雅、流行和古典,在此刻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歌手们此刻也都沉默,别说什么技巧或者感情了,上面这位是用人生在演唱,这是他们上的最宝贵的一课。
至于那几位来自美丽区的词父,他们已经肃然起立,一脸尊敬的看着他们的老师。
几分钟后,古大有认真的唱完了这首歌,朝着在场的观众们深深一躬。
如梦初醒的观众们一愣,随即开始鼓掌。
「确实没有那么流行,也没有那么好听,甚至我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听,可是我一定会将这首歌放在我的歌单里。」
「我感受到了男女之爱,也感受到了亲情之爱,还有很多不同的爱,不愧是《爱的箴言》。」
「我觉得不好听,但一定是一首好歌。」
「可能再过几十年,你才能领悟到这首歌的魅力吧。」
「我将你的背影留给我自己,却将自己给了你。」
「……」
歌曲结束,气氛略微有些伤感,反倒是古大有再次举起话筒笑着开口说道:「抱歉,我把场子给弄冷了,不过还好,我们单独的solo完了,接下来就是我们乐队的歌曲了。」
观众们看着台上卖力的古大有,掌声又大了一些。
古大有再次调皮的笑了笑:「接下来属于我们乐队的歌曲可就比较欢快了,对了,也是一首新歌哦。」
这下,观众们的气氛终于再次热闹了起来。
「诶,怎么又是新歌,真没意思!」
「就是!」
「唱老歌多好,我们还能大合唱!」
「你们确定这不是凡尔赛?」
「我朋友是星光文娱的,你们要是觉得新歌不好,我可以让他帮忙转告王榭老师的!」
「不要啊!」
「我们其实就是装一下!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
古大有看着台下的气氛终于稍微正常了一些,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这些老哥们。
所以下一刻,新的旋律再次响起。
……
演唱会现场上空的星空已经重新幻化出了《凡人歌》三个字。
激昂大气的吉他旋律也说明了这首歌确实是一首动感的、欢快的歌曲,甚至观众们还能听出一丝丝的侠气。
周潮更是蹦蹦跳跳的拍着双手,并且朝着台下大声喊:「一起来!」
一秒,三秒,五秒。
越来越多的观众们也都开始伸出了双手随着节奏开始拍着,现场的气氛终于开
始了急剧的升温。
随着激昂的旋律,张盛率先举起话筒开口。
「你我皆凡人,都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张盛的声音激昂慷慨,特别是「不得闲」的念白,同样给歌曲注入了他的灵魂。
张盛几句刚唱完,周潮就紧跟着开口。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把道义又放两旁,把利字摆中间。」
不过看起来相当放松,甚至左手插兜的周潮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侠气缥缈的声音在演唱的时候,甚至笑了出来。
周潮的声音也感染了古大有。
古大有拿着话筒和周潮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对视着同时开口。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已成了分飞燕。」
古大有的声音沧桑大气,周潮的声音侠气缥缈,两人一起合唱的时候,反而碰撞出了一种洒脱感。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爱人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文思那清澈独特的嗓音仿佛如天外飞来一般,让观众们同时激灵了一下。
作为乐队鼓手的他也拿着话筒走到了台前,观众们也大声叫好。
随后。
所有人同时干脆开口:「你向谁去喊冤!」
再然后,歌曲来到了副歌,四个老男人仿佛玩的开心的孩子,一起举起了话筒开始合唱。
「问你何时曾看见,这世界为了人们改变,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是否算是拥有春天~」
歌曲虽然进入了间奏,但是四个老男人好像更开心了,他们尽情的在台上撒着欢。
周潮不断的蹦蹦跳跳。
张盛不断的顺着节拍在拍手。
古大有也笑着不断的朝着观众们在飞吻。
就连腼腆的陈文思也绕着舞台疯跑,并且不断的朝着观众们我挥手。
看着台上玩的开心的几人,观众们也不由得被感染了,他们也起身不断的在原地蹦蹦跳跳。
而唯有知道真相的人们,此时微笑过后,却带着一丝心酸。
间奏过后,张盛重新开口。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
歌曲进入了重复,观众们继续在嗨,音乐人们也都大受震撼,这首歌的歌词简直像是一把刀,将人生剖开给所有人看。
有时候他们真的想把王榭的脑子拿出来看看,看看人家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们怎么越来越感到绝望了呢。
不过包厢里的皇帝对这首歌却有不同意见。
皇帝皱着眉头:「这歌倒是还可以,不过歌词是不是有些三观不正了?」
皇后微微歪头:「怎么说?」
皇帝继续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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