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书的事儿暂且搁在一边,将火锅和残羹丢进厨房水槽。
接下来陈最按部就班的将出夜市的账目一笔一笔算了个清楚。
最后的结果是,夜市出摊的这段时间里,按照赵婉柔给的工厂价作为进货成本价,纯利润两万六。
陈最花了一万块钱给家里还账,这些天在夜市又天天晚上给白芷,可可与许当午改善伙食,消费近一千,又买了一部五百块钱小灵通,一下子这一万一千五就出去了。
他将所有进货本钱还给赵婉柔,又拿出了一万三放在了桌上。
“姐,虽然你之前说利润全算我的,但我不能要,这有一半纯利,里面有可可的功劳,你来分配。”
王可可一噘嘴,竟有些小感动:“陈最,这回你还是个人!”
赵婉柔黛眉一挑:“说好的,就按照说好的办,可可帮你是我的意思,你全拿走吧。”
陈最坚决摇头,并知道如果继续说下去,可能会...
于是,他甩掉了拖鞋:“就按我说的办,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陈最来到门前,用最快的速度穿上鞋,没提,直接推门撤了。
看着防盗门关上,赵婉柔看了看桌上的一叠钱:“可可你都拿着吧。”
可可客气了一句:“这不好吧?”
赵婉柔一摆手:“就一个要求,把碗刷了...”
可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门口,麻痹陈最这狗,不是就想逃避刷碗吧?
不过想想,刷个碗拿一万三千块钱,可可还是可耻的妥协了..
于是她高呼:“老板放心,今儿您家这碗,我能给您刷漏了!”
……
……
交出一万三的纯利。
刨去一万一千五的收入。
陈最现在兜里还剩一千五百块钱。
本来之前还打算利用这次机会存下来点本钱,等上大学的时候干点什么。
现在看来,这点钱最多也就只能小打小闹。
当然,这些不是现在的困扰。
老板姐姐要他明天交出计划书才是...
看她认真的样子,估摸着自己不交,就得打电话催。
更何况,无论出于公还是私,这忙他都必须帮一下。
可自己刚刚只是通过弹幕稍微了解了一下火锅行业后的吹牛逼啊...
自己懂个锤子餐饮业?
真要做计划书的话...
陈最站在赵婉柔家外面的十字路口对着空气语重心长道:“今晚我们去ktv!”
看弹幕反应不太激烈...
他只好补充:“点公主!”
弹幕们从容刷屏:
“跳舞吗?”
陈最重音:“跳!”
……
……
遇事不决,请上出租。
无论什么年头,只要你想去娱乐,但却不知道娱乐地点具体在哪儿,上出租车准没错。
只是师傅到底给你拉去了何处,到底是因为他吃了回扣才拉你去的,还是他的真心推荐,就不好说了。
陈最实在不知道内个ktv里有公主,所以只好上了出租车。
一上车,他有点不齿,毕竟从来没干过这事儿,所以有些欲言又止。
但师傅一眼就看出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脸上的难为情,正代表着他欲火焚身,他自然道:“弟弟,我知道有个地方洗澡不错。”
陈最一愣,没等他说话,师傅低声且神秘,用富有磁性的声音道:“我强烈推荐你选六十六号技师!”
陈最:“别介呀,不去洗澡,去ktv。”
“嗯?”师傅一皱眉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不去量贩式的对吧,我懂。”
陈最有些难为情,但还是道:“那还真是。”
师傅一脚油门,并会心一笑:“放心吧,一水的大学生。”
……
十五分钟后。
陈最来到了一家名为阿卡萨的ktv门前,两米宽的小不点门脸还没他夜市铺子宽呢,但装的确实金碧辉煌,往里一瞅,是个地下室...
正和弹幕商量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一位穿着短裙高跟的中年女人直接推开门:“弟,进来啊,可好玩了...”
陈最一咬牙,进就进。
和女人一起步入了地下室,该说不说,里面倒是宽敞许多,包房少说得有三十多个,酒味烟味混合的刺激鼻腔,还有鬼哭狼嚎的歌声穿破耳膜。
“就一个人呗弟弟?”
“嗯,就一个。”
“点不点个妹妹陪唱?”
陈最看着浓妆艳抹的大姐,十分认真的尊重了弹幕的建议:“要两个。”
大姐一愣,心说弟弟年龄不大,玩的倒是花...
……
交了一百块钱包房费,三个小时带果盘加六瓶小啤酒,陈最就坐在了ktv的沙发上。
不一会儿,排成行的妹妹就犹如货物般钻进了不大的包间任君挑选。
只是..
好像和想象的不大一样...
这眼前一排非主流,让陈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选。
可来都来了,他也只好和弹幕们硬着头皮挑了两个在浓重妆容下,勉强可以辨认出五官还算端正的姐姐。
然后包房门一关,两位姐姐一左一右的坐在了他旁边,又是开啤酒,又是聊话题的。
陈最也得知了,他俩一个叫雯雯,一个叫欣欣,咱也不知道为啥,这行业都是叠字取名。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在小酌了一口之后他道:“雯雯,欣欣,不瞒你俩说,我这是第一次来。”
雯雯调笑:“看出来了,早晚都有第一次嘛。”
欣欣提议:“要不,咱唱完歌,晚上再出去喝一点?”
陈最赶紧摇头:“不是,我说这个的意思是,你俩能给我跳段舞助助兴吗?”
“那当然可以啊,我什么姿势都会。”
“我也可以,多久都没见过你这么嫩的男孩了。”
陈最咳了一声转折了一下:“你俩也不大吧,咱应该差不多,不说这个了,开始,开始,我就喜欢看跳舞!”
雯雯闻言,立刻去点了一首郑秀文的《眉飞色舞》。
欣欣也极有眼力价,调了包间中的灯光,头顶那老破灯球有了点作用,五颜六色的点亮了出一个又一个的气泡。
于是,在节奏感的音乐伴奏下,两人走到中间开始扭动腰肢。
坐在沙发上的陈最则瞪大了自己的眼珠。
他看着两个非主流,顶着烫焦的头发,画着黑色的眼线,做着近似广播体操的动作,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问了问空气:“你们确定,你们爱看的是这种东西吗...”
【是也不完全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