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府,安冉便回了沁凰院,星儿进来禀告:“大小姐,刚刚清风楼的凝小姐过来了。”
“她来干什么?”安心凝很少过来沁凰院,确切得说,自从她被赶回清风楼后,就极少过来。
“听说是为了她母亲的事。”星儿想到刚才安心凝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厌恶。
安冉微微扬眉,为了冷秋然?而后她露出一抹会心的浅笑,被赶出安家,日子定是十分难过,不用再想,也知道她是来求情了。
“不管她,她若是真有事要求我,定会再来的。对了,父亲回来了吗?”安冉问道。
“回来了,这会儿应该是在籁音阁呢。”
安冉微微颔首,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梳洗一下,等会和我去籁音阁。”
“是!可要让人备轿?”星儿贴心地问道。
“好,让人备好轿子,一盏茶后,便过去。”安冉吩咐道,今日她确实也有些累了,坐轿子过去也好。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安清的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父亲,可是她要做的事情,也得要看看父亲的意思如何?
安冉一来到籁音阁,便看到父亲和母亲逗这安逸玩儿,安逸学着耍宝,在地上学习翻滚,那模样可真是太可爱了。
见到安冉进来,安谨说道:“阿冉过来了,逸儿,唤姐姐。”
安逸站起身,跑向她,一双小手臂环抱住她的大腿,天真无邪的脸扬起,甜甜地唤了一声:“姐姐。”
“逸儿真乖。”安冉摸摸安逸的头,一脸的宠爱,“逸儿玩得出汗了,要让去换身衣裳,可不能感冒了啊。”
一旁的奶娘闻言,连忙上前抱着安逸,恭敬地想安谨和林音说道:“家主,主母,我先带九公子下去换身衣裳,等会再把他带过来。”
安逸被奶娘带走后,安谨让安冉坐下来,“坐下吧,别一直站着,外头冷,一路过来的也冻着了吧。”
“多谢父亲关心,阿冉不冷。”
“本来我明日也要去找你过来的,凑巧你过来了。阿冉的生辰就快到了,父亲和母亲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今日便提前给你吧。”安谨说道,然后示意一旁的玉姑姑将礼物拿来。
“父亲,阿冉不需要……”
话还没说完,安谨抬起手示意她不要拒绝,林音含笑地说道:“阿冉看过礼物后,再想下是否拒绝也不迟啊。”
安冉来回看了一眼双亲,微微一笑。
玉姑姑拿着一个红色的锦盒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递给安谨,安谨将锦盒放在安冉的眼前,“打开看看吧。”
安冉看了一眼父亲,然后小心地轻轻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安冉瞪大了瞳眸,满脸的震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这……这是……”
盒子里边的是历任安家少主的信物,玄虎令。它代表这安家少主的身份和地位,必要时,还可调动安家的亲兵卫士。
“这是我和你母亲一致的决定,有了它,你可以更加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它带给你的底气,肯定更大。”
安冉看了看林音,后者只是露出一抹淡笑,但眼神里尽是信任,“这份礼物你可喜欢?”
“父亲、母亲,你们真的决定了吗?”安冉不确定地问道。
“你当街调戏南凌烨的时候,我曾说你胡闹,可当时你非常坚定地要我相信你,怎么?如今你自己却不相信自己了?”安谨反问她。
“不,阿冉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安冉坚定的眸子看向安谨。
“那你可要拿好这份礼物了,也别让我和你母亲失望。”安谨拍了拍安冉的手。
安冉从锦盒中拿起玄虎令,紧紧握在手里,“阿冉知道。”
“这是从未有过的先例,不仅是安家还是大盛,阿冉,往后的路还很长,你要切记,每走一步,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不可任性为之,你的身后是整个安家,可你也要记住,守护安家也是你的责任。你走的每一步,牵动的不只是你自己,还有安家。”安谨意味深长地说道。
一整夜,安谨的话一直在安冉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躺卧在软塌上,安冉拿着玄虎令细细端详着,玄虎令很轻,又极重。它代表的不止是尊贵的身份和地位,不止是权力,还有责任,守护整个安家的责任。
父亲说得很对,今后她走的每一步,都要更加慎重,一步错,受牵连的将是整个安家!
翌日,安冉刚走出沁凰院,正要去籁音阁向母亲请安,便在回廊处遇到了安清。
“阿冉,这是要去籁音阁吗?”安清笑问道,一袭蓝色的长衫衬出他修长的身形,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安清的长相其实算是不错的 ,可安冉见着他,脑子里却只有人面兽心这个成语。
“是啊,四哥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对,去办点事。要不我和一起去籁音阁吧,逸儿回来两天了,我还没有时间去看看他,今日刚好有空,可以去见见这个小族弟。”
安冉抿唇,不置可否,“四哥想去那便一起吧。”
两人走并排走着,安冉看似闲聊地问道:“四哥最近好像挺忙的啊,这几日都甚少见到你。”
“是啊,这几日事情多些。”
安冉往后看了看,一副关切的模样,然后说道:“四哥的身边怎么没个婢女伺候着,我记得,伺候四哥的婢女叫、叫……”安冉装作极力回想的样子,然后一副想起来的模样,“叫琳玉是吧?怎么也不在身旁伺候着,说不定又去偷懒了,等会我可得和母亲说说,让她惩罚下那些不尽责的下人。”
安清的神色闪过一丝慌乱,那抹心虚的模样看在安冉的眼里,安冉半眯起眸子,安清,你果真在害怕吗?
“我刚出去办事,一个人方便些,就没让下人跟着。”安清心虚地说道。
“原来这样。我还以为琳玉不见了呢,还当是跑哪个角落偷懒了呢。幸好四哥说声,否则和母亲说了的话,那可就冤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