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的孙一柔离开福利院,前往罗湖市赢北监狱探望因杀人而被判刑的舅舅,却不曾想,自己被牵扯进一段殴斗之中。
“厉伟,威哥让我们在外面好好招待你,上!”
孙一柔像破布一样被人推了过来,被那个高大壮硕的陌生男子扯到身后。
“是男人,就不要拿女人做挡箭牌。”
“呦,伟哥还挺怜香惜玉,可惜,我们可不懂得什么惜花!”
话音落,为首的男子首当其冲,朝这个叫做厉伟的男子冲了过来。
棍子迎头劈下,厉伟将孙一柔扯到一旁:“藏好。”提起一脚将对方踹倒。
其它人陆续打来,厉伟左躲右闪,挥拳反击,一掌劈倒一个,又隔空跳起踢倒2个。
别看他人高马大,身高足有一米九几,动作倒是伶俐,迅猛无比。
铁灰色的衬衫随着他的动作迎空飘扬,胸前被人偷袭一脚,白色带着暗黄的背心上印出一个黑色脚印。
厉伟后退两步,又被人打中肩胛往前扑去。
打红了眼,下手的动作更加迅猛敏捷,一个回身,一掌劈向一人的脖颈,那个为首的男子趁机从腰里拔出刀,在其背后偷袭。
孙一柔看到了,惊叫出声:“小心!”
厉伟向旁躲过一劫,为首的男子气急败坏的往孙一柔的方向扑去。
孙一柔没看到厉伟是怎么窜到自己面前的,喘息的功夫,她已被厉伟像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凌空旋转,夹进臂弯里。
那本该刺向她的那一刀被厉伟挡了,刀顺着男人的肩胛一路划至手肘,鲜血如柱,喷薄而出。
男人急了,低吼一句:“我艹你爹!”
一拳打向那男子的太阳穴。
刀子掉落,厉伟接住,直接朝那男子的眼睛划去,男子用胳膊挡,胳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后退两步。
厉伟将其踹倒,打红了眼的要将刀刺进他胸口。
他下手狠辣,出手无情,其它人也有所忌惮,一时间,都忐忑的愣在那里。
刀正要落下,监狱大门在此时打开。
“别动,都把手举起来!”
一群狱警从监狱里跑出,其中一名中年狱警举起枪,对准厉伟持刀的手臂:“厉伟,把刀放下,你刚出狱就惹事,是不是想回去再待几年?”
为首的男子见机推开厉伟,见情况不好,和其它人快速上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疾驰而去。
另外几名狱警追了出去,中年狱警跑回:“你怎么样?”
“死不了!”厉伟扔了刀,无所谓的看看手臂。
“你刚出狱,就惹了那些人,是不是牢还没做够?”中年狱警转头,看向孙一柔:“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此时的孙一柔还在惊惧颤抖中没有回神。
她不过是来监狱看望舅舅而已,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卷进这场殴斗之中?
她像小鸡一样被厉伟夹在臂弯里。
男子放下她,孙一柔脚步虚浮的晃了晃,厉伟扶她,轻笑着捏她的脸:“吓傻了?”
“厉伟!”中年狱警警告的瞪他。
厉伟置若罔闻,收回手,目光向下,打量着她瘦弱小巧的身段。
厉伟身高一米九五,人高马大,身材壮硕,站在身高只有一米五五的孙一柔面前,像座山一样。
他的五官凌厉,眉峰如箭,长相狂野,皮肤古铜。
而孙一柔则刚好相反,她的人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看起来瘦瘦小小柔弱无骨,皮肤白皙,比那冬日里的雪还要白。
五官秀气,透着柔媚,眼神惊恐,像是被惊到的小鹿,惊惧下又显出那么点藏在眼窝里的聪慧与机警,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
“厉伟,刚刚到底怎么回事?那些人是什么人?”中年狱警看向厉伟。
男子笑,又捏孙一柔的脸:“你怎么这么瘦?风一吹就能刮跑,多吃点饭!”
“厉伟?”
男子转身,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右手臂上鲜红的血迹染红铁灰色的衬衫,在夕阳下更显娇艳。
左手插进裤兜,若无其事的朝远处走去。
“厉伟,你给我回来!”中年狱警气急。
厉伟笑道:“走了就不会回来,老郑,这可是你说的。”
中年狱警气到脸青,又拿他无可奈何。
他收回视线,转向孙一柔:“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孙一柔回过神,察觉中年男子正在看自己,轻轻摇头:“我……我没事。”
再回头,那个叫做厉伟的男子已走远。
他高大的背影融进阳光,成熟、狂野、不羁、邪肆。
孙一柔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全身上下充满那样强烈的男性荷尔蒙。
刚刚他抱着自己时,就像小时候爸爸把她高高的举在头上,那样有安全感。
她低头摸摸脸,发觉心跳的很快,脸也很烫。
他捏在脸颊上的温度还没有散去,空气里还飘散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那浓烈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刺激而张扬。
从那一天,孙一柔深深记住了那个名字。
他叫厉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