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县太爷,你刚刚好像叫在下跪下是吧,那现在还要跪吗”冉闵一脸无辜道
县太爷开始四肢冒汗了‘果然,是要秋后算账了吗,怎么办,会不会小命不保啊…’
县太爷巍巍颤颤道“误会,误会,都是一场误会”接着赶紧唤了一个衙役,喊道“还不给候…冉公子搬个椅子过来,一点眼力都没有”
被唤到的衙役,连忙搬了一张椅子出来,并殷勤地擦了擦,才请冉闵坐下
而冉闵只是看了一眼那张椅子,挑了挑眉,继续对县太爷道“误会~只是因为一个误会,就大清早扰人清梦,而且,直接跳过审问,便开堂,这是打算定罪了吗!我想根据这件事我可以推算为,县太爷你对待案件,对待百姓都是如此!那么你为官这几年来,到底草菅了多少人命!!”
扑通一声,县太爷立马吓跪了下来,颤抖的想起每一个被这样诬陷死去的人们,他们的惨叫声回荡在他的耳边。县太爷摇了摇头,甩掉这些杂念‘不行,不能被候爷知道这些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仅连我的人头不保就连我家里的美娇妻们也会遭到灭顶之灾的…’
想到这,县太爷连忙跪爬到冉闵面前,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候爷,不是这样的…我今天只是一时糊涂!其他时候都是勤勉刻苦,为了把建康变得更加繁荣每天都是宵衣旰食,就是为了报答朝廷的知遇之恩,皇恩浩荡时刻铭记于心………”
县太爷匍匐在冉闵跟前,说了一堆恭维朝廷与自己的劳苦功高,惹得百姓纷纷丢了一个白眼给他。平日里不仅压榨他们的血汗钱还为虎作伥,任由他们强抢民女欺压,他们有冤却无处说,只能战战兢兢地保全自己…
‘这狗官,宵衣旰食?还真有脸说,也不看看自己这身肥肉!’冉闵嫌弃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地方官,审视了一会他
‘虽想将他革职查办,但是,我现在也只是徒有虚名,挂着一个候爷的封号,却没有任何实权。如果,我要将他上奏,还要经过皇位上那人的批准方可…’
冉闵皱眉深思,却见那县太爷还在叨叨续续,便不耐烦道“县太爷这是做甚”
县太爷听见冉闵唤他,连忙抬头,一脸精忠报国道“表明我对皇室对朝廷对百姓的忠心,为我这几年勤勉刻苦的努力昭雪!”
‘嘴上功夫还真是了得啊’冉闵心里是这样想,表面上却一脸疑惑“知道县太爷你做事勤勉刻苦,可是,县太爷要表明忠心,为何要与在下说”
县太爷一怔,有些不明白冉闵的意思,便问了出来,疑惑道“候爷您这是……”
县太爷不解,明明刚才咄咄逼人的是他,现在闹不清楚的也是他,这可把县太爷弄糊涂了
而冉闵更是一脸疑惑,道“在下只不过是一介草民,县太爷与在下道皇恩是做甚”
县太爷疑惑了一会,突然,猛地想明白。冉闵的意思是:不追究责任。自称一介草民,那就是不理会他对皇室的忠心,但也不理会他曾经的所作所为
明白了这层意思后,县太爷站立了起来,高兴大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开心过来,马上殷勤地扶着冉闵坐下
冉闵心安理得的坐下,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弄死面前这个地方官‘罢了,还是秘密让钦差来吧,再由他呈交证据给户部,不过,得花点时间啊…’
衙门外看得正过瘾的百姓,见县太爷一会吓跌倒、一会又是站又是跪的、最好笑的是被吓得面如土色。可奇怪的是,明明刚才脸上还无血色的县太爷,突然又哈哈大笑了起来,还对候爷如此热情,大家都怕,莫不是连候爷也被收买了。
众人不明白他们话中暗语,但那个白衣书生可是了解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顿时皱眉疑惑‘冉大侠,不,是冉候爷,您这是在干什么,千万别让百姓失望啊!他们已经在皇室与朝廷的摧残下不聊生计了,您会带给他们,不,是我们希望的对吗!候爷!’
书生眼神灼热的盯着冉闵,可能是书生眼神太过炽热,惹得冉闵回望了他,顿时便从书生眼中了然一切,转而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眼神,收到眼神的书生顿时便没有了那焦虑感
公堂上,冉闵心安理得的被众人伺候着,捧着。可是,他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这个地方官,‘不能逼狗跳墙,但也不能让他那么快活’
冉闵慢慢的喝了一口衙役送来的茶,又轻轻地放下,才缓缓道“对了,县太爷,在下想知道,你刚才所说的误会,是所谓何事啊,在下一大清早便被人扰了清梦,总归要知个明白吧”
县太爷脸色一僵‘想不到候爷竟然还揪着这话题给我下拌子……没办法了,老范,你给我捅出来的搂子,你自己接回去吧’
县太爷理了理脸色,对着冉闵讨好道“呵呵,其实也是因为本官不好,听信他人谗言,误会了冉公子你。息怒,息怒啊”
“哦~”冉闵挑眉,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道“那又是什么谗言,尽让县太爷你如此深信不疑”
“其实也没什么,昨日冉公子在街上与人打斗……不对,是为民除害了吗,这不,今日那家人便将您告到了这来。本官爱民如子,得知自家地盘上的百姓受人欺辱,一时怒火攻心,便不分青红皂白的派人将您拘捕。要怪也只能怪本官太紧张这建康百姓了”
幸亏衙门外的百姓里没有一个是拿着菜篮子的,不然,这县太爷早被这臭鸡蛋砸死了,‘说出这话,也知害臊!’
要不是冉闵定力好,早就往这县太爷脸色来一拳了,本就略显贼眉鼠眼的他,带上讨好的表情后,贼眉鼠眼的脸完全现象了出来。而且,与这县太爷交谈中,问他一句,回你十句不止,这十句里九句都是在赞扬自己。要不是为了将那大财主一并教训了,冉闵才懒得与他虚与委蛇
“是吗,那,为何那人没来,这主告没来,县太爷是打算让被告演独角戏吗”
县太爷又被吓出一身冷汗,连忙陪笑道“不,不,怎么会,那人可能还在来的路上,本官现在就派人催催”
说着便派人赶去范府唤那大财主赶来衙门
冉闵轻笑‘我就看你们,怎么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