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执法队的第一次独立行动,可以说是硕果累累。
在秦河采砂现场,就搜出了涉及采砂的船舳十艘以上,现场对十艘涉嫌非法采砂的船舶的电机和吸水泵进行了强制性拆除,没收电焊机多部,电瓶十五部。
并且带队的卢海生在现场下达了行政处罚决定书,宣布没收,切割用于非法采砂的相关机具和船只,刿存非法采得的砂石。
得知消息的时候,古重还在广陵俱乐部的包厢里面和几个身娇肉嫩的妹子,互相抚摸喘息着,但是电话内容却让古重性欲一下子就消失了,在妹多的软绵绵的屁股上面甩了一巴掌,让她们先出去……
“你说什么?我们采砂船仝部被封了?”古重皱了皱眉头,心里咯噔一下,“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封我们的采砂船啊……”
“是卢海生副市长!”
电话另外一头的女人声音急促,她是古重留守采砂现场的最重要的监工……彭丽,一向是古重的代言人,代表古重管理着秦河下游的全部采砂业务。
而古重则管理秦河沙业,只是负责销售采集回来的优质河沙到附近的建筑公司和建筑工地,不直接参与采砂业务。
“卢简生?”
古重皱了皱眉头,他的记忆里,这是一个被架空的副市长,虽然看似是分管政法系统的副市长,协调公检法三方,从分管工作看来,是个位高权重的副市长但是实际公检法的一把手似乎都不怎么卖这个副市长的账,反倒是公安局局长毛西溪,威望很高,把这位分管政法的副市长压得透不过气来。
以往古重逢年过节总是会有尝对性的去孝敬几个市委市鹿领导在政法系统,他通常拜访毛西溪就算了,这个叫卢海生的副市长,他是不怎么接触的。
怎么说呢?并不是说他真的很小看这位卢海生副市长,毕竟能够做到副市长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很多人一辈子都爬不上这个位置只是古重听传毛西溪局长和这位副市长一向关系不怎么好,两人经常抬杠,当然吃亏多是卢海生,因为手里没有实打实的握有对公安干警的直接指挥权嘛,和毛西溪的权限根本没法比。
权衡利弊,古重就侧重孝敬毛西溪,而忽略卢海生也是害悄他去拜访卢海生,毛西溪会有什么想法……
这种做法本来没错,错就错在,古重他没察觉到公安系统现在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以往铁板一块的公安系统,连续被杨子轩渗沙子,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铁板一块了。
先是利用卢海生这个副市长和毛西溪争权后是利用李子全内部分鬟公安局虽然现在效果还不怎么明显,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李子全和毛西溪的矛盾,卢海生和毛西溪之间的矛盾会越发加深这渗沙子的手段,就会越发的明显。
“古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们的采砂船已经被拆了好几部了,怎么办啊?这群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您要不要找毛局长商量一下让他手下留情……”彭丽能够远远看到卢海生带着大批干部陆续拆卸采砂船,心里更加急了起来。
“你傻啊这件事我估计毛局长都不知道,绝对是卢海生的单独行动……”古重叹了口气,“现在只能委屈你在现场顶着压力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把你捞出来的……”
“就这样吧,我们的电话通信不能太久,你记得把我的电话号码和通信记录都删呃……”古重做事还是十分谨慎的。
挂了电话,古重没有直接打电话到毛西溪的秘书那里去,他感觉这已经可能涉及到市内一些领导的政治斗争,贸贸然的去找毛西溪帮忙,说不定,反而被人利用也不得而知。
他的政治智慧不高,必须耍请教自己那位精通关系学和厚黑的兄长“哥,我们的采砂厂被刿了,是卢海生副市长亲自带队……”古重力图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冷静下去,语气平静。
古隆打了机灵,破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坐了起来,许久才回应道,“不要慌张!不要出面!叫彭丽出面处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平时让你养着彭丽这个贪婪的女人,就是为了出现这种危险情况能够帮你在前面挡一刀,而且是女人,警方在采取行动的时候,应该会更加慎重……”古隆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才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道。
“哥,你还真是远见啊……”古重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兄长的智慧。
“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卢海生搞突然袭击的真正动机,我们还不清楚,不知道是为了打击我们还是想要和毛西溪争权夺礼来立威……”古隆继续分析说道,“所以你不能轻举妄动,什么事情由彭丽暂时盯着,警方找你谈话,你就说一梃不知,一概不理,就行了,他们拿不住你参与非法采砂行动的证据和把柄,就拿你没办法,等事态过去了,再找机会慢慢腐蚀这个卢海生,腐蚀不了,就想办法把他搞臭吧……”
说到这里,古隆眼里闪过了一数寒芒,对付敌人,他从来不手软。
“哥,你说这件事会不是上面的神仙打架,先拿我们开刀啊?”古重还是有一丝忧虑,指了指天花板,“听说这个卢海生副市长和杨市长走的很近,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恫?”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别说你,连我都猜测不到杨市长的真正心思……”古隆摇了摇头“杨市长真要整我,为什么会在我被提名为义州县县长的时候,爽快支持呢?他要整我,在我关键升迁的时候整我不是更好吗?何苦搞这种大张旗鼓,吃力不讨好的行为,搞不懂这位青年市长的心思啊……”
正当卢海生带着执法队气势冲冲的准备琦现场进行封禁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冲了一个妖媚的女人,现场那些被警方控制的采砂工像是见到救星一样……
“这个沙场是我的,你们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吧,我一力承担……”彭丽在和古重秘密通话之后,亮身现场。
舒立国和卢海生都是相视疑惑,都看到了对方眼神当中的一丝不解和焦虑,这个沙场不是秦河沙业的吗?控制人不是古重吗?什么时候成为这个女人的了?
“都带回去!”严海生冷喝一声。
一夜之间,秦河上面的采砂船全部都被迫靠岸。
清晨一大早,一些到秦河上面来洗衣服的农妇,很快就发现了这些情况,争先呼叫,秦河两岸的大街小巷的原著居民,一时之间,欢声雷动,甚至有些兴奋的居民跑出来街道上面放起了鞭炮来……
蚵于他们来说,这一大等待得太久了。
这些年,这些采砂船一直都盘踞在秦河上面,不仅仅阻碍的河道,也严重的影响了两岸居民的日常生活,渔船不能在河道上面捕鱼,两岸防洪的河堤,因为底砂被抽掉,已经出现了爆裂的情况,更有甚者,那些采砂工平日都像是涉黑组织人员一样,经常对河道两岸的居民进行骚扰,发生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采砂运输车,经常从繁忙的老街开过来开过去,发生了几次车祸,撞死了几个在街道上面玩耍的小孩,但是都被采砂厂摆平了……
由于这些事情的日益累积的矛盾,两岸居民和采沙场的人矛盾日益尖锐,不少老百姓都上访告状,但是都杳无音讯,反应的问题被信访部门踢皮球一样踢过来踢过去……
甚至采沙场的人组织过人打伤上访的居民,渐渐的上访的居民少了,在他们看来,这些采砂船的老板,都是门儿特硬,背景特深的那和,和市府市委里面的领导都勾结在了一起,根本不是他们这些老百姓可以斗了,平日也只能忍声吐气的在背后骂几句,但是不敢当面和那些人高马大的采砂工面对面的对拖……
早就有人说,这些采砂工白天是采砂工,晚上就是某位老板的打手。
但是今天清晨醒过来,平时那些早已经开始工作的采砂船都被打上封条,停靠在两岸一动不动……
谁都看得出,这是采砂船出事儿了……
听着鞭炮声,站在一道古老的拱桥上面的杨子轩,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老百姓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有一个安稳安定的环境而已……”
伫立在杨子轩身后的卢海生也跟着勉强挤出了几丝笑容,从昨晚到现在,他承担的压力还真是不小,市委,市鹿,公安局都纷纷打电话质询他,为什么昨晚的行动事先不知会相关的监管部门领导一声?
比如税务局,农业局的领导都纷纷打电话给他施压,话里话外,除了批评他私自行动,目无组织之外,就是想要旁敲侧击的打探这位副市长的用心,想要让这位副市长把这些采砂船给放了……
“有压力?”杨子轩是何等人物,卢海生这点表情变化自然也瞒不住他。